他也不生气，手迅速从衣服的口袋抽出来，夹着一个什么，碰了碰捏着他脸的那只手。
一个个问题，全都是沐沐心底的恐惧。
十五年前，康瑞城制造了一起车祸，陆薄言的父亲在车祸中丧生，最后警察抓到的人却是洪庆。
她也以为，只要她和沐沐在一起，康瑞城至少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对她怎么样。
剩下的日子里，再见穆司爵一面，比什么都重要。
许佑宁的视力受到病情影响，已经变得很模糊，再加上眼泪的阻碍，她眼里的一切都被虚化，都沦为穆司爵的背景。
“这个……”手下一脸为难，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穆司爵虽然看不到沐沐，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，许佑宁那边安静了很多。
那一天，应该不远了。
只有许佑宁觉得，她应该安慰一下芸芸，但是又不能直接安慰芸芸，因为芸芸现在并不是难过，她只是对穆司爵充满了“怨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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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说，康瑞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许佑宁还是了解沐沐的。
穆司爵在许佑宁身边坐下，过了半晌，艰难地开口，“你记不记得，医生跟你说过，你和孩子，我们只能选一个。”
她和穆司爵很努力地想保住这个孩子，可是最后，他们还是有可能会失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