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过去的时候,确实听见许佑宁在质问康瑞城。
许佑宁所剩的时间本来就不长,她害怕死亡,完全在情理之中。
言下之意,她也同样恶心穆司爵的碰触。
陆薄言东西倒是不多,除了换洗的衣物,就是一些生活用品,还有他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,轻薄便携,随便塞在包里,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重量。
换好衣服,沈越川躺上手术床,被推向手术室。
压在许佑宁肩上的那座山终于崩塌,她暗地里长长地吁了口气,表面上却维持一贯的淡定,一副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样子,不冷不热的看着康瑞城,像是不满,也像是在嘲笑康瑞城的多此一举。
奥斯顿坐下来,饶有兴趣的盯着许佑宁,眨了眨深邃勾人的眼睛: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康瑞城一旦查到她搜查他洗钱的证据,一定会认为是她把证据交给穆司爵的,到时候等着她的,一定是无休止的折磨和死亡。
穆司爵不假思索,“他会从病床上跳起来。”
她正想答应奥斯顿时候,“砰”的一声,突然一枚子弹击穿窗户,长了眼睛似的对准她的脑袋,朝着她飞过来
“我会去找你。“陆薄言并没有过多的犹豫,直言道,“除了我,没有人可以欺负你。”
东子点点头,如鱼得水地掌控着方向盘,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穆司爵的车子。
都是套路!
可是,没有人知道康瑞城为什么对苏氏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换血。
“搞定了,许佑宁会没事的。”陆薄言亲了亲苏简安的额头,“你先睡,我去洗澡。”
穆司爵活了这么多年,这一刻,大抵是他人生中最讽刺的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