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纯也摇头：“不知道恋爱过几次，但程申儿至少是其中一个。”

他看向天边的远山，那里似乎有一处发光的轮廓，但终究黑茫茫暗惨惨看不明白。

“嗯……”祁雪川脸上掠过一丝尴尬，“我跟她开玩笑，我得给她一点危机感，不然她老盯着我。”

然后去了别处。

他还得想个办法，在她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，找个让她相信能继续吃药的理由。

因为他刚刚没看到高薇。

祁雪川只觉心口一阵激涌，他忍不住张臂抱住她，想要将狂风挡在自己的怀抱之外。

玻璃窗上，映出两个交缠难分的人影。

“雪纯，”好片刻，他才开口打破沉默，“你真的想好了？”

她没再跟莱昂多说，如果不是为了和路医生见面，她其实挺不想跟他产生瓜葛的。

“你走吧。”她不想再听。

她得跟司妈将她爸的事情说清楚，她爸是被人做局，并不是故意摆烂自甘堕落。

现在他和颜启把事实赤果果血淋淋的表现在她面前，她的梦醒了。

这次她紧抓住他腰间的衣料，嘴里呢喃：“晕，好晕……”

“不用了。”程申儿看着他，异常冷静。

司俊风心头一跳，走进餐桌，才发现其中一碗银耳莲子汤少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