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地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,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归宿,住着他最想呵护的人,一草一木都有了生命和温度。而不是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,和市中心的公寓没有太大的区别。 “你要的只是我的话,”苏简安问,“为什么不现在就放江少恺走?我斗不过你,但他是男的就很难说了。放他走,你不用提防他,肢解我的时候就可以全心全意了。”
苏简安倒抽气,不着痕迹的挣扎了一下:“陆薄言,放开我!” “闹上微博了?”苏简安蹙了蹙眉,“我给我哥打个电话。”
这是陆薄言第一次在苏简安面前提起他父亲的车祸,他盯着前方的路况,目光一贯的深沉不明,苏简安捉摸不准他的情绪,只是怕这个话题会勾起他心底的阴影,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。 然而,陆薄言的舞步优雅娴熟,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夹着花香不断的钻进她的呼吸里,她本来就紧张,后来只觉得手脚都僵硬了,下一步该怎么跳完全记不起来,然后就……华丽丽的踩上了陆薄言的脚。
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,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,或悲怆或美好,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,在厨房互相帮忙,在客厅互相依偎,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,岁月如歌。 古巷深深,尽头是一座很像骑楼的老式建筑,仔细一看,是一家粤菜馆。
苏简安蹙着的眉舒开,然后她缓缓睁开眼睛,半梦半醒,迷迷蒙蒙的看着陆薄言,似乎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。 苏简安慌乱无措了零点零零一秒,然后迅速闭上眼睛装睡,一副从来就没有醒过的样子。
那时候他身边除了苏简安没别人,可是现在…… 她的脸红得很可疑,唇也有些肿,但粉嘟嘟的愈发诱人,陆薄言看着她,只想把她藏起来打包回家。
把一个草莓送进嘴里的时候,有人拍了拍苏简安的肩膀。 陆薄言拿过她的手机:“我来,你去煎牛排。”
“哥?”她懵了,“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?” 陆薄言指了指她放下的文件:“你送文件进来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是你了。”
换做以前,他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吧? 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苏简安感觉她对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心动过:“成交!” 签好文件,拍照,一通折腾下来,红本本终于到了陆薄言和苏简安的手上。
车子开近了,陆薄言就看清了江少恺看苏简安的眼神,直觉告诉他,不对劲。 陆薄言的唇角似是掠过了一抹笑意:“听话倒是真的。”
苏亦承拉开车门,沉吟了片刻坐上去:“等我10分钟。” “我想回去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被我们漏掉了啊。教授不是跟我们说过吗?相信自己的直觉,陷入死胡同的时候,回到原地,从头开始。所以我……”
“你的唇妆花了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带到盥洗室,“放心,就算我想做什么,也不会在这里。” 那只手镯的质地和光泽感确实上乘,但怎么也不值300万这个天价。
徐伯把苏简安要加班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他蹙了蹙眉:“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 太恐怖了,刚才那一瞬间就像中了陆薄言的迷药,那个时候就算陆薄言说“把你的心给我吧”,估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。
“哎哟喂。”沈越川闭了闭眼睛,“以后死也不跟这两人打球了。” 不过……这并不代表她也不会动陈璇璇了。刚才在车上,她要是没那么幸运的话,就不只是撞到额头扭伤手这么简单了。
“不打球了吗?”苏简安的筋骨刚活动开,体内的运动细胞刚唤醒,就这么结束了似乎不够过瘾。 唐玉兰点了点头,拍了拍儿子的手:“我回房间去拿点东西。”
“那你还这么看我?”她笑得愈发灿烂明媚了,“是不是……哎?” 苏简安十分怀疑苏亦承那句“来得正是时候”的真正意思,脸更红了,低头去吃她的龙虾。
如果她真的有那么重要,陆薄言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,甚至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就追着苏简安走了。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问她一声是否还害怕。 苏简安看着他危险的目光,默默地打消了咬人的念头,怒斥:“登徒子!”
她的目光里有几分怯意,陆薄言以为她在想昨天的事情,目光微微沉下去:“我睡书房,你不用担心。” 苏简安坐到床边的陪护椅上,问江少恺:“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