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和陆薄言不止是老板和助理的关系,这一点谁都知道。
病房很快就安排好,主治医生动用特权,给江烨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收费单上开的却是多人病房的钱。
想着,沈越川帅气的把西装外套甩到肩上,正想走回医院停车场去取车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童声:“越川叔叔!”
“不说那些了。”苏韵锦摆开碗筷,“吃饭吧。”
沈越川本来就不舒服,又喝不少酒,不适的感觉比刚才更加明显了,但跟着陆薄言在商场浸淫这么多年,他早就学会了伪装。
沈越川耸耸肩,无所谓的打断陆薄言:“你尽管去查。”
晚上,苏亦承家。
可是,不应该这样的啊。他对苏韵锦,不是应该事不关己才对吗,为什么会在乎她的感受?
钟老只能懊悔自己低估了陆薄言和沈越川的关系。
这些她都能扛下来,令她崩溃的,是房子到期后,她被房东从公寓赶出来,她手上的现金连最便宜的贫民房的房租都无法支付。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,目光一沉:“也许你的怀疑是对的,许佑宁发过来的那条短信,只是为了误导我们,而不是想暗示什么。”
果然,第一时间就有人曲解了萧芸芸的意思:
很容易导致她心塞好吗?!
虽然早就知道,但从苏韵锦口中听到,沈越川还是大受震动,仿佛有人持着长棍,狠狠敲击了他的灵魂。
孙阿姨说,外婆并不怪她,而且相信她做出的选择都是有理由的,只希望她可以好好活下去。整个别墅区沐浴在夜色中,安宁寂静,令人心安。
公司的高层员工很清楚,陆薄言没再说什么,不是因为他高冷,这恰巧代表着陆薄言没有生气底下的员工八卦他的感情状况。出院当天下午,江烨就回公司上班了。
“越川,”苏韵锦看着沈越川,“是不是很恨我?”他出生几个月的时候,不过是一个十斤重的婴儿,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就已经不需要他了。现在,他已经长成了修长高大的成年人,他们应该更不需要他吧。
“……”如果沈越川还在,那么梁医生说的就有可能是真的,沈越川对她……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。
电话那头的沈越川迟疑了一下:“干嘛?”从餐厅到苏韵锦入住的酒店,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车程,沈越川开了轻音乐,一路上和苏韵锦虽然无话,但也不尴尬。
沈越川缓缓睁开眼睛,眉宇间的痛苦已经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你的手指好像有魔力。”“麻烦。”沈越川蹙起眉,有点嫌弃的样子,双手却已经在键盘上运指如飞的动起来。